靓少佳
靓少佳(1907-1982),粤剧演员,原名谭少佳,南海平洲人。幼年随父亲谭杰南(艺名声架南)在新加坡学戏,习小武。十
靓少佳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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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9年至1957年,先后主持胜寿年、新世界剧团。1958年入广东粤剧院,任艺术指导兼二团团长。1960年任广州粤剧团总团长。先后当选为中国剧协广东分会副主席、广东省文联副主席。靓少佳的表演艺术熔冶南、北于一炉,尤善于武戏文做,长靠、短打、蟒袍、官衣等行均能胜任。基本功深厚扎实,身段动作刚健利索,并善于在传统的基础上进行革新。例如《西河会》传统演出的处理是:主角赵英强用[大地锦]锣鼓出场,接着念一段口白交代家庭变故和要去救妻等事;靓少佳改用[披星头]锣鼓出场,先“跳大架”,再用一段[披星]([醉花阴])牌子连唱带做把要交代的均 说清楚。比之传统表演无论音乐性、舞蹈性都大大加强,赵英强的形象更加威武,舞台气氛也更加强烈。靓少佳一生在舞台塑造了许多光采的艺术形象,其中《西河会》的赵英强,《拦江截斗》的赵云,《夜战马超》的马超,《孙成骂殿》的孙成,《三帅困崤山》的先轸尤为同行及观众所称道。 www.18art.com
靓少佳,别号春田,他在“寰球乐剧团”任粤剧首创文武生靓少华二帮时,靓少华替他改姓“靓”,并给他起了个“玉麟”的艺名。但少佳的父亲不答应。因为“少佳”是他改定了的。经过几度协商,他的父亲与靓少华各得其所:一个终于叫他改了姓:一个始终保留了自家的命名。因而靓少佳的艺名可以说是由靓少华与他的父亲“合作”的产物。 靓少佳于一九零九年(清光绪三十二年)出生于广州河南昌善北街,终于一九八二年三月二十九日的广州市第一人民医院。靓少佳五岁时随父亲自广州远徙新加坡。父亲名谭杰南,他是粤剧的从业者,演武生,艺名叫声架南。靓的父亲至新加坡牛车水的“普长春”班演戏,靓是在那边长大的。他小小年纪已在打武棚练武,十二岁就在“普长春”班趯手下(即“跑龙套”)。从十二岁起至他的终年七十四岁,在粤剧舞台一共度过六十三载。他早岁就成了大名。在十九岁时,即入主省港第一班——“人寿年剧团”,当正印小武。他足迹遍省、港、澳、美洲和东南亚。在漫长的六十三年的舞台岁月中,是一个不倒的红伶。六十三年不倒下去,这是很罕见的。不过早岁成名到晚年不倒的靓少佳,不见得比同时代的和后来的红伶能锋芒毕露和名标史册,像人们和修粤剧史的所常说的,粤剧有五大流派:“薛、马、桂、白、廖”,却没有他的份儿在。那么,为何把靓少佳叫做“奇伶”呢?他的一生,不过是平平淡淡的一生罢了。又何足言奇?然而唯其如此,在极其平淡中显出异彩;于极其无奇中,显得出奇。这还不是“奇伶”么?
不称王称霸而霸腔声震屋瓦
演戏的凡被人称之为王,那是最光荣不过的。总而言之,什么“泰斗”呀,“状元”呀,也是求之不得的事儿呢?曾有某报替靓少佳加冕,尊他为“小武王”,有人捧了这张报纸到他家给他看,这人以为他必定雀跃腾欢。可是,他看后非常平淡,而且还很不高兴地说:“演戏的不该‘称王称霸’,我仅是粤剧里一名小武。” “桂冠”,对于他可以说是从不动心,解放初期,他亲自组织的“新世界剧团”,却让朱少秋当第一把手——主任委员。六十年代初,领导拟任命他为“广东粤剧院副院长”,但被他婉拒了。他从艺六十多年来,虽然是剧团第一主角,但从来没搞什么“领衔主演”;或把自己的名字横放在其他演员名字之上。你道奇也不奇?“戏份”,从来是演员必争之地。而在名位上不搞个人突出的靓少佳,对待“戏份”也是一样。本来他是“一班之主”,他是可以将最主要的“戏份”包揽于一身,那是应无庸置议的事。可是他,却反其道而行之,往往把最主要的“戏份”,让同辈以致后辈担纲,使他们从知名更知名,或是从陌生变为饮誉。在“寸戏必争”的舞台上,居然还有给别人创造出名机会的人在,你道奇也不奇! 靓少佳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,在平常生活中,可以整天不说一句话。因此,同行背地里说他是个“鼓气佬”,他在后台眼睛老是闭着,化装间的灯也不扭亮。人们有事问他,他总是有气无力的回答,活像一头生了重病的猫。可他一出台,双目炯炯像一头活生生的老虎;一唱霸腔,其声震撼屋瓦,你道奇也不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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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千块钱一餐茶
四十年代的靓少佳在安南(今越南)请人家饮一餐茶,总共用了七仟块钱,多么罕闻鲜见!
七千块钱一餐茶,也许是大肆挥霍,炫耀豪富?不,这七千块钱一餐茶,是剜肉饲虎狼的一餐茶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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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后不久,安南已重为法国所接收,重又成为法国一块殖民地。那个时候,真是龙蛇混集,认不出谁是恶棍,谁是“地下英雄”。那一年,大年初三加演日戏,靓少佳决定把这天日戏收入全数给全班兄弟过年花用。因此,“柜台”(办事人员)们,各各严守闸口,对于看“白戏”的实行“挡驾”,却因此激怒了当地一群地痞。他们怪责靓少佳不识抬举,让守闸的不给“老子”进场观剧,当即上台勒令赔款道歉。“哀的美敦书”限“煞科”前交上银子,这群地痞跟着返回观众座(当然是“霸王位”),拔出手枪向着台上演戏的靓少佳示威。靓少佳是演小武而且自幼练武,岂甘被欺?同时,他的班子里,五军虎林立,他们无不捋臂攘拳,要跟这班地痞一拼。于是约好一俟这班家伙上来,一些人封着出口,使他们无法脱逃;一些人用“迅雷不及掩耳”之势夺他们的“番鬼铁”。只待靓发令,一举把他们制服。戏,一小时,一小时演过去了,到接近“煞科”,靓少佳卖个关子入场,地痞们跟着上台收数。这时,靓假作卸妆洗粉,打武家们个个都手持武器,等待行动。靓探手到一个面盆搓毛巾,正准备将那盆水向为首的地痞泼去,在一霎那间把这群地痞全部擒住。靓的手把面盆举起了,但却没有兜口兜面向为首的泼去,而是放回原处,原来这一霎那间,他想到的是:今日大爆棚,台下那么多观众,一听到厮打的声音,必然纷纷夺门逃走,拖男带女的怎逃得出戏院?这样的人挤人,人踏人,后果不堪设想。于是,那盆洗脸水才放回原处。打武家们见靓不发号令,还见靓吞声忍气地向地痞们赔礼道歉,个个如丈八金刚,摸不头脑,他们哪知道靓是为观众着想呢! 当下,靓斟茶认错,一个讨价,一个还价,从摆和头酒道歉,“斟盘”至摆和头茶认错。靓以为茶一餐,充其量不过数十元,就一口应承。那知,第二天早上,偌大一间三层楼的茶搂,统统由地痞们包下,他们的喽罗,爪牙、姘头外寓以至亲戚、朋友、姨妈姑爹,高踞上座,一起狼吞虎咽。结帐竟是七千多块钱! #$$$$$$$$$$$$$$$$$$$$$$$$%
靓少佳,长期在舞台上演出,积累了很不寻常的经验。比他同期的红伶,或辈份先些的红伶不遑多让,或者某些主要方面为他们所不能企及。 除了家学渊源而外,靓自幼抵新加坡,大约在七八岁光景,就到“打武棚”练武,有几个打武师傅如大牛浩等,严格而近乎残酷来训练他的基本功。“鞭下出戏子”,藤鞭抽脊梁,这不必说了,在练“俯卧撑”(粤剧叫“鞠鱼”)时,按理“鞠鱼”是一上一下的。据说,如果能持续至三百下之后,才能进入练“跟头”(跟斗)的课程。但那位大牛浩师傅,要靓练出臂力,当靓练“鞠鱼”用臂力把身体撑起时,那师傅“许上不许下”,马上点燃一束“大肉香”,插在靓的近胸部的地下(戏班称这为“定鱼”)。“鞠鱼”的人可真要定住了呢,因为如果不定,那束燃烧的“肉香”,就要灼着你的肌体,更不要说让胸膛贴到地面了。这位师傅如此布置以后,就到附近的茶楼喝茶,等到他吃罢点心,品茗回来,然后把这燃烧已尽的“香鸡脚”拔掉,说声“起来吧”!这时的靓,回望地面,赫然有自己的整个身形在,那是汗水“绘”成的,还是泪水“绘”成的?他说他自己也分不出了。这样的“苦练”,也还是“开宗明义第一章”,还有更多不去赘述了!上“打武棚”至十二岁,才开始在剧团里当“手下”(跑龙套)。当“出就出先,死又死先”的最低层角色,站在舞台一旁,看过不少红透半边天的名伶绝招。当手下嘛,谁不捱过名伶的打骂,靓亦岂有例外?据他自己说,因贪看著名小武英雄水“挑滑车”的绝招,忘记了自己应有的动作,被英雄水一管枪照背花敲去(以后靓的首本戏(赵子龙拦江截斗)就是在那位小武身上学得的)。也看过戏行全行公认出手讲究寸度的大名鼎鼎的小武——寸度亨(靓元亨)。靓站在台的一角,被靓元亨一喝,眼一瞪,毛发为之倒竖,当场心寒胆落。各大名伶的绝招,他无不目寓而心铭。小小年纪就跟父亲跑遍星洲各个码头,以至吉隆坡、爪哇;小小年纪已识得各地风土人情和各地观众对不同剧目有不同爱好。回到唐山,在入主“人寿年剧团”之前,还去落乡班——“乐荣华”、“华人天乐”待过几年光景。对于珠江三角洲的群众看戏口味如何,也洞若观火。进入省港班,省港各阶层的观众如何,也熟之已稔。三十年代后期远赴美国,也很能适应彼邦华侨的胃口。香港沦陷前,游演于安南,自四十年代开始,一槌锣鼓在那里演到胜利后第三个年头的一九四七年。七年光景,能在那一隅之地,屹立不倒,要是没有百看不厌的艺术魅力与层出不穷的招数,是无法度过悠悠七年的岁月的!可以这么说,靓跑过不少码头,对各地有非常的适应能力。他出身于新加坡,成名于省港。前者被称为“州府老倌”;后者则称为“广府老倌”。“州府老倌”一般说大都保留传统的表演程式、特技;“广府老倌”其表演近于生活原样,恰恰与“州府”的程式相反。电影表演、话剧表情在在均被吸收。靓的经历,促使他一身而兼二者。说到靓所演过的、懂得的剧目,那可多呢。经他演过的剧目,少说也有一二千以上。而他懂得,没有来得及上演的其他剧目也以数百计。他在“州府”时,就把那些“排场戏”、“提纲戏”都烂熟胸中。至于“广府班”的“书仔戏”(用铅字印刷的一种“新班本”,剧团内称为“书仔戏”),他懂得亦不少。那么,以靓来说,应该是“左来左打,右来右打”,“广府班”的潮流也罢,大可“任从风浪起,稳坐钩鱼船”。然而“阿奇生阿奇”,解放以后,他把全部心力扑向发掘粤剧传统剧目,反弄得焦头烂额。粤剧这个有三百余年历史的祖国南方大剧种,它与南方人民每日每时的精神联系太大了,太密切了。然而人们对它的认识,也不容易一致。靓对自己长期从事的粤剧的认识很简单,由于他遍览各个剧种,晓得各个剧种在新社会里进行改革,无一不是在自己的传统基础上进行。改革是剔除它的槽粕,而发扬它的精华。由于他是处在一个主要演员地位、横向地向各个剧种作比较,觉得非以自己的地方优势,无以在“百花齐放”的园地里显示特色。又因为他经历过“州府班”与“广府班”,懂得两者之长短,以前者的古典性,后者的灵活性相互补充。探手向行将失传而在表演上独具地方色彩,为兄弟剧种所没有的剧目,进行发掘整理。这种用心,这种痴愿,大约也无甚大错吧。然而,生活里的事情很出奇,这反而使他被人看作保守者和落伍者,频频遭到贬损。如把《赵子龙拦江截斗》说成卷进历史斗争的宗派旋涡;《时迁盗甲》更遭到一位著名教授的批判;《大闹黄花山》因用了南派的火气的传统而受到责难……由于一出《三春审父》在第一届中南区戏曲汇演受到不适当的批判,竟被无限上纲至整个剧种都是“殖民地化、半殖民地化、商业化”,导致整个粤剧界“闻粤生畏”,从而出现争相进行大量“移植改编兄弟剧种剧目”的风气。而靓不肯随波逐流,却从事本剧种的发掘、整理、演出,这不招致麻烦,才是奇事了。靓是个非常持平而不喜走偏锋的人,性格上还很为怯懦,但却坚持地干下去。移植改编的“阳关大道”不走,而走其窄胡同,不亦奇哉!不过,幸亏有靓的不计诽谤冷遇地发掘,整理,今天人们修粤剧史,谈整理传统剧目,还仅能列出若干靓氏首本戏来填补空白。历史老人终于张开笑面向靓招手。
善不欲人知
“善欲人知,不是真善”,这是朱柏庐《治家格言》的名句。不知靓是不是幼承这样的“庭训”。但靓的善举和美誉,真的达到不为人知的境界。要不是他写回忆录,就统统湮没无所闻了。比如京剧艺术大师梅兰芳、周信芳吧,两位大师与粤剧演员的交谊,远在二十年代初期,靓在“人寿年剧团”在上海公演时已结下。有一次为了替广东会馆筹款而举行的京粤红伶大会演,梅、周、靓同台出,梅演压轴,中轴子由靓主演,首轴则由周主演。所以靓五十年代重游上海,至华东戏曲研究院访周,周即下楼至门口迎迓。六十年代,周南下广州,看靓演出《三师困崤山》和《马福龙卖箭》。看后,除了上台祝贺演出成功,还索取两剧剧本准备移植改编成京剧。人们对谁先引进“北派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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靓氏奇闻续篇
靓因为一出传统剧目《十奏严嵩》,在“文革”期间被上纲与吴晗的《海瑞罢官》北呼南应。被斗得死去活来,斗得他仅剩柔柔一气,在死亡边缘被一个年青人夺了回来。当“文革”结束以后,还不“醒悟”过来说“哎吔唷,我的灾难是你传统剧目来的,今后避之则吉算了。”是的,如上文所说,靓懂得的戏,不仅传统剧目一种,完全大可不弹此调的。可是,当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,他真的醒悟过来,柔柔一气中,坚持要从传统出发,以图把粤剧振兴。为了振兴,他仍旧主张练基本功。他并不是不知道,在粤剧界说来,很多没有功底的,都纷纷成了大名,其声名还在你靓少佳之上。他完全可以“觉今是而咋非”,改腔易调随大流。然而,他不作墙头草,端出梅兰芳的论点:戏曲演员应由练武入手。有人就抓住靓的子女没有嗓子来指责,说这就是他要儿女长期练武之所致。这一着,无非在于说明“练武者必坏声线”,藉以否定他的主张。靓马上将这种论调加以否定。拿出自己与梁荫棠来做例子。他俩都是练武人,何尝见坏了嗓子?并把声线好与差,主要是属于先天性的而非后天性的,来证实自己主张练武并不影响声线。至于,粤剧由于长期以来修文偃武,绕过基本功的一关,从而出现的所谓“文长武短”的风气,已积重难返了。可是劫后一身都是病的靓,却说“文长武短”,并不能说是文长于武,而是“文戏可以拉得时间长些,武戏则不能,难道叫整个晚下由头打到尾吗?”这一解释,非常牵强。不过也足见垂老的靓,希望后人学武的苦心。中共广州市委宣传部长到靓的病榻问病,问靓有什么要求?靓说:“有”。部长们静下来了,以为他的要求会很大。那知靓说:“我要求广州粤剧团把工作证发给我!”原来“文革”抄家时,把他的工作证也抄去了。打倒“四人帮”后,却没有补发给他。领回工作证之所以成为靓在领导面前提出的一大要求,就意味着他在垂老患病之际,还念念不忘工作!靓真的要把病魔战胜重新投入工作中,他叫人为他制了一袭练功衣,准备自己把基本功的许多必要动作,逐一逐一地摄下来,让练功的人,有规可循。而且还征得导演兼摄影师陈予之的同意,请他来家拍摄,在他精力能支持时,每天拍几张。病重垂危的靓少佳,还是有这样一颗赤子之心,足见他终身对粤剧事业的忠诚,这是很难得的。然而也太“晚岁不知世事艰”了!在五十年代,一些“主沉浮”的人物,早已卑视靓的主张,认为这是过时的东西,并曾认为提倡程式,是反对演人物,是“程式化”。但京剧著名武生厉慧良却理直气壮地指出:“程式,是戏曲的生命!”(见《戏剧报》)靓要纪绿传统排场;希望一方面给年轻人“打底”,一方面希望他们对粤剧有所认识,反被一些人认为“并无实用价值。”靓端的是“刘向传经心事违”哟!靓少佳在病中,非常焦燥,怎么办?没有人来“抢救”他身上的东西?而来的都是外来的。香港名伶林家声来了,文千岁来了,文千岁向靓提问:“为什么我站在台上,腰是直挺挺了,然而还是不够‘威风’?”靓喘着气让人扶着说:“你该这样。”然后站起来。给文千岁做示范。原来文的叉腰,叉得不得要领,靓教他“叉后一点,再叉后一点”,于是就能构成一个昂扬的形象。靓病重了,至市一医院五号楼就医,晚上对着电视机很恼火!看到表演不是味时,就想把电视机打烂,不过,也看到很满意的,如看到“羊城粤剧团”青年演员黄广志表演的《哪咤》,他喜欢极了,认为这个小伙子扮演的哪咤所耍弄的乾坤圈,比他年轻时还要好!然而他又怎知道,当他看这个电视录像时,这位年轻演员已转业了。 #3$$#%%%%%%%6$
未尽之言
作为爱国者和敬业者的靓少佳病逝了!
“水有源头树有根”,靓爱自己的祖国,除如上述之外,还由于靓长期漂洋过海,饱受祖国积弱而招来的一切凌辱的亲身感受。就在他幼年抵达新加坡时,见到自己同胞在出闸口时,个个被洋人用粉笔在背脊上划上“12345……”的号码,逐号逐号像赶鸭子一样“赶”出闸,就很恼火。在旅美的时候,见到自己同行,十只手指甲,十只脚指甲被剔去——说是演员患枯甲病。那受害者在呼痛,而靓的心也碎了!他时刻都希望祖国强大,他献过金,然而在旧社会却使他大失所望!东北沦陷时,演过《肉搏黑龙江》,表示要与日寇不共戴天!在美国时,他练习骑马,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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